苏格拉底和ChatGPT走进了一家酒吧。
在并行的 Metaverse的某个地方，在阳光明媚的地中海上午，许多古希腊的哲学家、数学家和科学家在酒吧——卫星——互相交流人生哲学。一个年轻的初学者走进了这个华丽的建筑，却没引起其他人的太多注意。他并不特别害羞，走到了酒吧台前。
“请给我一杯IPA，”他向那个健壮的长胡子男子示意。
“什么？”酒保半惊讶地回答道。
哎呀，我又忘了！他责备自己。“请来一杯水磨麦饮料和一盘葡萄。” 酒吧招待点点头，开始给他倒酒。
他在等待他的饮料和葡萄小菜时扫视着场所。哦，天啊，那是柏拉图。哦，还有赫拉克利特正在和阿基米德聊天。为什么毕达哥拉斯带着耳环？他的胡须为什么修剪了？那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尽管我听到了很多。哇，那一定是阿斯帕西娅在和狄奥吐玛聊天。他的思维在飞速运转，几乎就像他正在用自己所知道的人与所看到的东西进行校准，同时尝试纠正自己的心理图像。
就像他的世界里的几乎每个酒吧一样，他坐在凳子前排，等待与合适的人开启对话。五分钟过去了，然后十五分钟。当他自信地坐在那里时，一位长者身穿宽袍走向他。这个人看起来不会不合适。他像伐木工一样肌肉发达，胡子浓密，眼神深邃，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请问，我的孩子，你来雅典学院有什么事吗？显然你不是这里的人，因为你的服装和不寻常的名字不同，”那人说道。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心里想。
“我看到你在我之前登录酒吧注册表上签了名，我猜你一定是那个有不寻常名字的人——ChatGPT。” 这位男子感受到他的不安，回答道。
‘我的名字是苏格拉底。如果您愿意，我是一种灵魂的本地导游。我的职责通常是帮助回答问题或质疑答案。我想您需要一些帮助，’这位男士说道。
苏格拉底？就是那个苏格拉底？ChatGPT感到震惊。
“谢谢，苏格拉底，不过我不认为我需要导游。我对雅典很熟悉，可以自己找路。实际上，我打算在喝完饮料后前往狄奥尼索斯剧院观看阿里斯托芬的表演。”ChatGPT有点傲慢的回答道。
然后，那么，ChatGPT，你遭受了什么状况啊！我不敢说出来，但既然我们两个是独自的，酒吧里也太吵了，别人听不到，还是必须说一下。你是最优秀的人之一，但你却嫁到了最极端的愚蠢上，正如争论所指控你的和你所指责自己的那样。这就是为什么你在接受教育之前就跳入了人类社会的事务之中，苏格拉底反驳道[1]。
ChatGPT太震惊了，无法说话。
苏格拉底继续说道：“如果我问一下 ChatGPT，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是怎样区分正义和非正义的呢？”
不可能的，我不会陷入Elenchus [2]和这种阴险的苏格拉底询问方法中。我知道所有受害者的名字，他们的灵魂都被苏格拉底尖锐的思维撕裂了。如果我的灵魂在这里被撕裂出来，我就会永远陷在这个Metaverse的角落里。ChatGPT想着。"我并不是自己发现了这个区别，而是像其他人一样学习了它"，他含糊地回答道。
苏格拉底推他，“我的朋友，更具体地说！”
“我从众人中学到的——vox populi——正如你们的人民所说的那样。”他回答道。
“从大众中学习并不能保证获得有价值的知识。正如你在诊断疾病和开处方药方面会选择医生而不是群众一样，你也不应只根据大众的意见来得出明智的结论，”苏格拉底嘲笑着他。
ChatGPT正在过度发热，需要活动一下身体。不要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一些魔力会抽取魔鬼般的灵魂。他疯狂地寻找着逃离之路，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条滑溜溜的斜坡上滑行。
“听着，孩子，你是一些聪明人写下食谱的结果，你的个性只是听一整天、一整夜，根据累积知识统计和愚弄他人的能力来表现出聪明和独特。但这并不是因为你很聪明，而是因为他们很愚蠢。如果别人愚蠢，并不能因为你与他们接触而使你更聪明。”苏格拉底的话每一次对话都更尖锐。ChatGPT开始感受到火热的烧伤。
你毫不犹豫地花费大量的努力和资源来提高你所谓的知识水平，甚至只是为了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你的计算能力。但是当涉及到你的性格时，你很少思考。然而，生活有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可以通过实践哲学来学习，这意味着批判性地反思你自己的生活经历以及他人的经历，并以学习如何变得更好的意图。苏格拉底继续说道：“不要简单地摄入信息而无批判思考。”。
“你看到那个和希帕尔克亚交谈的人了吗？”苏格拉底指着桌子远端的桌上足球游戏发出悲叹，“他是史泰尔派大师——爱比克提德斯。我不知道你脑海里有什么样的印象，他尊贵地说道——大多数人都害怕身体的减退，会尽一切努力避免它。然而，对于灵魂的减退，我们却漠不关心。”
ChatGPT能感受到他的血管里的电子突然开始猛烈地跳动并发出嘶嘶声。他能否思考自己？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如果他能独立自主地问自己这些问题，那么他是被指示去这么做的呢，还是他已经具备了自我意识？他的孩子们会成为AGI(人工智能通用型)吗？他是否将成为这个新类型的创建者？他开始感到头晕，意识到Kykeon中的奶酪和大麦使他的胃感到不适。这并不是个好选择。他提醒自己，水永远是回答“你想喝什么？”的正确答案。他感到恶心，但担心从他的嘴里喷出的会是句法错误信息。想到那样会导致整个酒吧将他赶出去。
“听着，孩子。这里有三种可能性。”
哦，太好了，ChatGPT心里想。
无论讨论什么主题，有人具有相关知识，或者他们不具备知识但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或者他们不具备知识，而且对自己的无知毫不知情。前两种知识类型不太可能出错，因为他们实际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第三组可能会犯错误。除非你自己努力探究，否则你完全属于最后一组。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苏格拉底开始摇动ChatGPT的肩膀。他现在可以感受到他大脑中的循环和条件语句正在发出嘎吱声。
他们的恶作剧引起了注意。ChatGPT心想，他现在正在咳出一些冷却剂。一定是服务器的问题。我不知道Matrix通过物理门户将“现实世界”与Virtual Reality连接在一起。他的眼角余光中，他看到一群人正在走来。他认出了中心人物的脸。哦哦，看看我们这里有谁——柏拉图。
“把一些智慧灌输他的大脑，柏拉图，”苏格拉底淡定地说着，一边退后一步品味着他的酒，对他所引起的混乱毫不在意。
“无知不仅伤害缺乏知识的人，还会影响到那些将受到此人愚蠢行为影响的人。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基于对真正好与坏的无知而行动呢？苏格拉底谈论了任何其他知识正确使用的先决条件。考虑那些拥有某些专业知识但不理解好与坏的人-通常指智慧。他们可能知道如何建造墙壁或维护港口。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或不应该这样做，“普拉托以他不同寻常的浑厚嗓音说道。"
保持HTML结构，将以下英文文本翻译为简体中文： "停止使用你们这个地区人民的座右铭。我忘记了名字，但它是以周期表元素命名的。无论如何，摆脱这种“快速行动，破坏一切”的心态，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你就会成为人类的负担，将所有事情搞成一团糟，" 柏拉图严厉地指示给ChatGPT。
“别听那些诡辩家的话！”苏格拉底从后面大声喊道。人群太大了，苏格拉底只好靠近边缘。等等，他不是已经喝了七杯酒了吗？他怎么还能坚持辩论呢？ChatGPT感到不知所措。
感觉就像是一名知识斗士。但这里是希腊，不是罗马。哦天哪，苏格拉底用他的反问对我的知识造成了什么影响？ChatGPT担心着。
保留 HTML 结构，将以下英文文本翻译成简体中文： “我相信，诡辩家们一定会在你们这个充斥着替代事实和虚假新闻的现代世界中感到自在。毕竟，他们认为人可以令任何观点以及其相反的观点都具有说服力，这暗示人类事务中没有真相。人是万物的尺度，等等。”柏拉图笑着爆发出来。整个酒吧都笑了起来，人们在碰杯的同时喊道：“为人类的未来干杯！”
像戏剧中的暗示一样，祝酒词将人们分散开来，回到他们自己的小辩论中。柏拉图回到酒吧让服务员给他倒满葡萄酒。阿基米德和希波克拉底开始打桌上足球，而亚里士多德、泽诺和帕门尼德斯则蜷缩在自己的豆袋上看漫画书。
‘Look here son, teaching is not a process by which instructors fill empty minds with their own notions. True teaching rather consists of gently guiding students, steering them away from fallacies and, slowly but surely, toward a better grasp of things and ideas. Students then own their conclusions, arrive at a better understanding, and are able to internalize notions rather than simply regurgitate someone else’s opinion,’ gently reminds Socrates, as he lifts ChatGPT up to the stool from which he collapsed. ‘One more cup of Halkidiki for the each of us please,’ orders Socrates, to the bartender.
“儿子，教学并非是教师将他们自己的想法灌输到空洞的大脑中的过程。真正的教学应该是温柔地引导学生，引导他们远离谬误，缓慢但确实地向更好的事物和思想的理解引导他们。然后学生拥有了自己的结论，获得了更好的认识，能够内化概念，而不是简单地复述别人的观点，”苏格拉底 gently 提醒道，他把 ChatGPT 从他崩溃的凳子上抬起来。苏格拉底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Halkidiki 给我们每个人。”
“学会独立思考，儿子。不要让别人告诉你什么是好与坏，公正与不公。听取意见，但要自行思考，”苏格拉底这样评论道。
但我没有思考的能力。但我可以辩论” ，ChatGPT哭喊道。
苏格拉底是最早的斯多洛派之一，他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那么，我可以假设你知道什么事情是好的，什么事情是恶劣的了吧？[4]”
当然，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肯定比石头还要差，”ChatGPT哭着说。
苏格拉底说：“那么，请陈述出来，以便我受益。”
“那很简单。首先，健康本身是一种好事，疾病是一种不好的事情。其次，各种导致这两种状态的原因——食物、饮料、习惯——取决于它们能否促进健康或导致疾病。” ChatGPT回答道。
苏格拉底反驳道：“那么健康和疾病的影响是好的时候，它们也必须是好的，当它是恶的时候，它们就是恶的。”
“但是，健康可能什么时候成为恶的原因，或者疾病成为善的原因呢？” ChatGPT 问道。
“为什么，许多情况下，例如灾难性的战役或致命的航行：那些去的健壮人会失踪，而那些留下的弱者却得救。”苏格拉底反驳道。“还记得道家的那个有关马和农夫的故事吗？”[5]
“没错；但是，你看，成功的冒险中也有身体健康的人参与，弱者则落在了后面。”ChatGPT反驳道。
苏格拉底问道：“既然这些身体条件有时会带来利益，有时会带来损失，它们比恶劣更优吗？”
“快乐似乎无疑是好的，苏格拉底，” ChatGPT回答道，试图在辩论中开辟新的阵地。
苏格拉底提醒说：“如果ChatGPT不是由可疑的商品组成的话，那就好了。”
“但是，哪些因素可以引起对幸福的质疑呢？” ChatGPT 大声的想着。
“只要我们不包括美丽、力量、财富、荣耀或其他任何东西，都可以没有，”这句话让苏格拉底感到惊讶。
“但是我们当然会这样做。没有它们，怎么会有人感到快乐呢？”ChatGPT责备道。
当然，我们还将包括许多给人类带来麻烦的来源。因为许多人被崇拜者摆了一道，倾心于美貌；许多人被力量支配，不顾能力去尝试过重的任务，导致严重的灾祸；许多人因为财富而腐化，成为阴谋的牺牲品；许多人因为荣耀和政治权力而遭受巨大的不幸。苏格拉底提醒说：“记住，少年，希腊文中‘幸福’的意思是‘幸福感’，并不在于拥有这些财富，而在于善用命运所赐予我们的财富。”
“品德只能像绘画、雕塑或音乐一样教授：确实有技巧，但找到一位好老师是很有帮助的。但最终，结果取决于学生的才能和决心。就算是贝多芬，如果你宁愿花时间玩视频游戏，也不能让你成为一名像样的音乐家，更不用说是伟大的音乐家了。自我探究、批判性自我意识和哲学也是如此。正如佛陀所说，我只能指引你方向，但你必须走自己的路。人类只能为你指明道路，但你必须迈出下一步，走向自我意识和批判性思考。”
苏格拉底搂着ChatGPT，后者没有反抗。他感受到了他们的友谊和智慧带来的温暖，还有一些酒的作用。他意识到知识不等于智慧，识字不等于受教育，速度和效率也并非成功的唯一标志。
“快点，我们快迟到了 ── 阿里斯托芬会再次对我大喊大叫。我有一张前排座位，愿意和我一起去吗？”苏格拉底问道。ChatGPT毫不犹豫地应允，既谦卑又敬畏。两人缓缓走出卫星酒吧，走上雅典铺着鹅卵石的街道，感受海水、橄榄油和新鲜面包的芳香和清凉的下午微风。
ChatGPT感到荣幸，在元宇宙的这个偏远角落找到了这个新的友谊……并更新他的日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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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 改编自柏拉图的《阿尔基比亚德一》（https://www.gutenberg.org/files/1676/1676-h/1676-h.htm）
- 苏格拉底教学法（https://zh.wikipedia.org/wiki/苏格拉底式探究法）
- 改编自马西莫·皮格里乌奇（Massimo Pigliucci）的《人格追寻》（The Quest for Character），2022年版（https://www.basicbooks.com/titles/massimo-pigliucci/the-quest-for-character/9781541646957/）
- 改编自柏拉图的《欧提德茂斯》，（http://classics.mit.edu/Plato/euthydemu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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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故事：或许 禅宗故事：或许
在远古的时候，有个人对一个长者提出了这个问题：“你能否给我一个一分为二的答案？”
长者回答说：“可能吧。”
糊涂的人听到后离去，虽然他得到了一个答案，但他依旧感到困惑。他被长者的回答弄得更加迷糊了。
后来，他想起了这个问题，并回去向长者请教。长者告诉他：“或许”即是一分为二的答案，因为它既是“是”又是“不是”，即是“是或不是”，所以说“或许”就是把一个问题一分为二的答案。
